39 ALB中国破产重组指南2023 在破产程序中，如何维护债权人权益一直是人们所关注的焦 点。而如何确定各类债权的清偿顺位和还款来源，直接影响 到债权人的权益能否得到全面保障。我国现行法律规定了破 产费用、共益债务与有财产担保债权的清偿规则。由于人们 对现行清偿规则存在不同的理解，加之实务中破产案件的 情形较为复杂，因此某些具体案件中所确定的清偿规则并 不完全符合法律法规的规定，存在损害债权人合法权益的 情形。 基于此，本文通过梳理破产费用、共益债务与有财产担保债 权的相关法律法规的规定，对上述费用的清偿规则试做一总 结，并列举实务中可能损害债权人合法权益的主要情形，为 债权人有效维护自身权益提供一定参考。 一、破产费用、共益债务与有财产担保债权的一般清偿规则 （一）关于破产费用、共益债务的界定 《企业破产法》（以下简称《破产法》）第41条和第42 条规定了破产费用和共益债务的类型。《破产法》第41条 规定：“人民法院受理破产申请后发生的下列费用，为破产 费用：（一）破产案件的诉讼费用；（二）管理、变价和分 配债务人财产的费用；（三）管理人执行职务的费用、报酬 和聘用工作人员的费用。”，《破产法》第42条规定：“人 民法院受理破产申请后发生的下列债务，为共益债务：（一） 因管理人或者债务人请求对方当事人履行双方均未履行完毕 的合同所产生的债务；（二）债务人财产受无因管理所产生 的债务；（三）因债务人不当得利所产生的债务；（四）为 债务人继续营业而应支付的劳动报酬和社会保险费用以及由 此产生的其他债务；（五）管理人或者相关人员执行职务致 人损害所产生的债务；（六）债务人财产致人损害所产生的 债务。”，通过《破产法》的上述规定，破产费用与共益债 务得以区分。 此外，最高人民法院以司法解释的形式对参照破产费用和共 益债务清偿的情形进行了补充规定。《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 用 < 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破产法 > 若干问题的规定（三）》 （以下简称《破产法解释（三）》）第1条规定：“人民法 院裁定受理破产申请的，此前债务人尚未支付的公司强制清 算费用、未终结的执行程序中产生的评估费、公告费、保管 费等执行费用，可以参照企业破产法关于破产费用的规定， 由债务人财产随时清偿。此前债务人尚未支付的案件受理 费、执行申请费，可以作为破产债权清偿。”。该条款系对 《破产法》第 41 条中破产费用的扩充规定。 （二）关于有财产担保债权的界定 有财产担保债权是指在债务人的特定财产上享有担保权利的 债权。《破产法》第 109 条规定：“对破产人的特定财产享 有担保权的权利人，对该特定财产享有优先受偿的权利。” 《民法典》第 389 条规定：“担保物权的担保范围包括主债 权及其利息、违约金、损害赔偿金、保管担保财产和实现担 保物权的费用。当事人另有约定的，按照其约定。”，根据 上述规定，有财产担保的债权人可以就实现担保物权的费用 主张以担保财产优先受偿。 需要注意的是，“保管担保财产和实现担保物权的费用”需 要根据其发生原因和支付主体判断受偿对象。该费用可能系 由债权人直接支出，但在破产案件中亦有可能系由管理人支 出。在破产程序中，管理人管理、变价和分配担保财产而产 生的费用属于破产费用。此外，还有可能因担保财产而产生 无因管理之债、不当得利之债、侵权之债等共益债务，如果 对该类债务进行扩大解释，亦可列为“保管担保财产和实现 担保物权的费用”。因此，在破产程序中所产生的“保管担 保财产和实现担保物权的费用”在某种情形下，可能属于破 产费用和共益债务。 （三）破产费用、共益债务与有财产担保债权的清偿 关于破产费用和共益债务的清偿，根据《破产法》第43条 的规定，可以总结出如下一般清偿规则：第一，破产费用和 共益债务由债务人财产随时清偿。第二，债务人财产不足以 破产费用、共益债务与有财产担保债权 清偿规则的适用 第 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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