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ALB中国破产重组指南2023 清偿所有破产费用和共益债务的，先行清偿破产费用。第三， 债务人财产不足以清偿所有破产费用的，对于破产费用按比 例清偿，清偿完毕破产费用后债务人剩余财产不足以清偿共 益债务的，对于共益债务按比例清偿。第四，债务人财产不 足以清偿破产费用的，管理人应当提请人民法院终结破产程 序。 关于有财产担保债权的清偿，根据《破产法》第109条及《民 法典》第 389 条等相关规定，债权人可以主张就担保范围内 的费用以担保财产优先受偿。 关于破产费用、共益债务与有财产担保债权的清偿顺序和还 款来源。《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破 产法>若干问题的规定（二）》（以下简称《破产法解释 （二）》）第3条规定：“债务人已依法设定担保物权的特 定财产，人民法院应当认定为债务人财产。对债务人的特定 财产在担保物权消灭或者实现担保物权后的剩余部分，在破 产程序中可用以清偿破产费用、共益债务和其他破产债权”， 从该条规定看，对于设定了担保物权的特定财产（以下简称 担保物），应当优先清偿其所担保的债权，有剩余的再清偿 破产费用及共益债务和其他破产债权。而根据《破产法》第 41 条的规定，管理人管理、变价担保物所产生的费用也应属 于破产费用，则是否应得出该部分破产费用也应劣后于有财 产担保债权受偿？对此我们持否定意见，主要理由如下： 其一，《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企业破产法司法解释理解与适 用——破产法解释（一）、破产法解释（二）》中认为“债 务人财产（或破产财产）是由管理人负责管理的。在担保财 产纳入债务人财产之后，与之相关，便产生了管理人对担保 财产发生的管理费用以及相关管理报酬的支付问题。担保财 产的管理费用包括担保物的变价费用等为实现担保债权而直 接、间接发生的种种费用，均应当由担保财产的变价款中优 先支付，对此应无疑义”。 其二，根据《民法典》第 389 条之规定，担保物权的担保范 围包括保管担保财产、实现担保物权的费用，在债务人未破 产的情况下，前述实现担保物权的费用通常由担保权人先行 垫付，再通过担保财产变现价款获得优先受偿，而破产程序 中，实现担保物权的费用则由管理人代为支付，在此情况下， 如认定实现担保物权的费用劣后于有财产担保债权受偿，则 极有可能出现清偿有财产担保债权后无剩余部分可供清偿实 现担保物权费用的情形，而该部分费用需由债务人的其他 财产予以清偿，这显然对其他债权人不公平，且可能影响 担保物的处置。 综上所述，我们倾向于认为破产费用、共益债务与有财产担 保债权的清偿顺序为：对于担保物的变现价款，应优先清偿 管理人为担保财产而支出的管理费用和实现担保物权所发生 的费用，其次清偿有财产担保债权，再次清偿其他破产费用 及共益债务。 二、实务中适用破产费用、共益债务与有财产担保债权清偿规 则存在的问题 在实务中，因人们对破产费用、共益债务与有财产担保债权 的清偿规则存在不同理解，加之破产案件通常较为复杂，因 此某些破产案件中并未完全依照法律法规的规定制定清偿规 则，本文列举了常见的几种主要情形如下： 第一，某些破产案件中，管理人仅公布破产费用和共益债务 总额，并不公布费用明细及发生原因，导致债权人无法区分 破产费用和共益债务的发生原因，进而无法准确判断清偿顺 位和还款来源。如部分破产费用、共益债务是因担保财产而 产生的，以无担保的财产进行清偿，对于普通债权人而言并 不公平。 第二，某些破产案件中，不仅未列明破产费用和共益债务 的明细及发生原因，更直接让所有破产费用和共益债务均 优先于有财产担保债权清偿，这对于有财产担保的债权人 而言亦不公平。 第三，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企业破产案件确定管理 人报酬的规定》（以下简称《管理人报酬规定》）的规定， 担保权人优先受偿的担保物价值，不计入计算管理人报酬的 财产价值总额，如管理人对担保物的维护、变现、交付等管 理工作付出合理劳动的，有权向担保权人收取适当的报酬。 但在某些破产案件中，管理人报酬的计算基数并未扣除担保 物的价值，这可能导致管理人报酬过高，可用以清偿其他债 权的财产数额减少。 虽然法律法规已经规定破产费用、共益债务和有财产担保债 权的清偿规则，但实务中法院也支持当事人的意思自治。因 此，在破产程序中债权人应仔细核对相关文件，判断清偿规 则是否合理，以避免自身合法权益受损。 三、对债权人的建议 为平衡各方利益，有效清理债权债务，实务中需要根据破产 案件的具体情况制定公平合理的破产费用、共益债务与有财 产担保债权的清偿规则。债权人应当注意及时检查清偿规则 是否符合法律法规的规定，及时维护自身权益。具体而言： 第一，在发生与担保财产有关的管理、维护和变价等费用时， 管理人应及时通知担保权人，充分保障其知情权，听取其意 见。管理人应公布所有破产费用和共益债务的明细，根据发 生原因对其进行分类，根据类别确定清偿规则。第一类是因 担保财产而产生的破产费用和共益债务，该类费用应由担保 财产清偿。实践中，管理人占有担保财产时，往往会先从无 担保财产中垫付因担保财产而产生的破产费用和共益债务。 因此，在处分担保财产后，应当先扣除相应破产费用和共益 债务，剩余部分再用于清偿有财产担保债权。第二类是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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