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ALB中国破产重组指南2023 [1] 参见（2019）沪 7101 破 62 号、（2019）沪 7101 破 62 号之一民事裁定书。 [2] 参见《北京破产法庭破产重整案件办理规范（试行）》第七条，《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破产案件审理指南》（苏高法电〔2017〕794 号）第九部分第 2 条，海南省高级 人民法院《企业破产案件程序指引》（琼高法〔2019〕257 号）第二（一）4 条，《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破产审判工作规范指引（试行）》（沪高法民二〔2018〕9 号） 第八部分第3条。 [3] 参见《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破产审判工作规范指引（试行）》第二部分第 8 条。 [4] 参见《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企业破产案件若干问题的指引》（粤高法发〔2019〕6 号）第二十二条，《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关于规范全市法院房地产企业破产 案件审理相关问题的指引（试行）》第 3 条。 [5] 参见《北京破产法庭破产重整案件办理规范（试行）》第九十四条，《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破产审判工作规范指引（试行）》第八部分第 7 条。 [6] 参见王卫国《破产法精义》（第二版），法律出版社 2020 年版。 [7] 参见徐阳光、王静《破产重整法律制度研究》，法律出版社 2021 年版。 根据《破产会议纪要》第15条，对于债权债务关系复杂、 债务规模较大，或者涉及上市公司重整的案件，人民法院在 审查重整申请时，可以组织申请人、被申请人听证。根据《上 市公司破产重整纪要》，债权人提出重整申请，上市公司在 法律规定的时间内提出异议，或者债权人、上市公司、出资 人分别向人民法院提出破产清算申请和重整申请的，人民法 院应当组织召开听证会。需要注意的是，人民法院在裁定受 理上市公司破产重整申请前，应当将相关材料逐级报送最高 人民法院审查。 2. 重整程序的启动 2.1 重整的申请主体 根据《企业破产法》第73、74条，重整期间债务人的经营 管理有两种模式：一是由债务人在管理人监督下自行管理财 产和营业事务；二是由管理人全面接管，可聘任债务人的经 营管理人员负责营业事务。这两种模式，前者侧重于发挥债 务人对自身经营状况的熟悉，后者侧重于对债权人的保护。 2.2 重整计划的制定和执行 2.2.1 重整计划的制定 根据《企业破产法》第 80 条，重整计划由重整期间负责债务 人经营管理的主体制作。制定过程中应当经过债务人的出资 人、债权人、重整投资人等各方利害关系人充分协商沟通， 听取有关政府部门意见和建议，如有必要还可以邀请有关单 位，或者委托外部专业机构、人员对特定事项发表意见[5]。 2.2.2 重整计划的审查和批准 为了重整计划的顺利通过，以及为后续人民法院对重整计划 进行审查提供依据，管理人和债务人应当在表决前的讨论阶 段，向人民法院和参与表决的主体就重整计划草案进行充分 说明，尤其是对重整计划的可行性、经营方案的可操作性进 行论证。 根据《企业破产法》第86条，由债权人会议对重整计划草 案进行讨论和分组表决，所有表决组均通过重整计划草案 的，即为重整计划通过。债务人或者管理人应当自重整计划 通过之日起十日内，向人民法院提出批准重整计划的申请。 人民法院应当审查重整计划的合法性和可行性，表决程序是 否合法，以及是否损害各表决组中反对者的清偿利益。而上 市公司重整计划草案涉及证券监管机构行政许可事项的，由 最高人民法院将有关材料函送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中 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安排并购重组专家咨询委员会对会商 案件进行研究，人民法院应当参考专家咨询意见，作出是否 批准重整计划草案的裁定。 根据《企业破产法》第 87 条第 2 款，人民法院对于未通过重 整计划草案的表决组拒绝再次表决或者再次表决仍未通过重 整计划草案的，在符合第 87 条规定条件的情况下，可强制批 准。 2.2.3 重整计划的执行 经人民法院裁定批准的重整计划，对债务人和全体债权人均 有约束力。管理人负责监督重整计划的执行，人民法院对管 理人提交的监督报告予以审查。债务人不能执行或者不执行 重整计划的，人民法院经管理人或者利害关系人请求，应当 裁定终止重整计划的执行，宣告债务人破产。 3. 结论 企业破产重整程序为有发展潜力但当前经营困难的企业提供 了一条可行的出路。通过法定程序的重整，不仅可以帮助企 业摆脱困境，重新回到健康发展的道路，同时也能最大程度 地保护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利益。 我国重整制度赋予了适格投资人起启动重整程序的权利[6]， 但从文义上看，债务人、适格投资人和债权人的提出重整申 请的权利有差异，尽管各地法院的工作指引在适用《企业破 产法》第70条时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放宽处理，但做法并不 统一，且相关工作指引在效力、适用范围等方面存在欠缺。 另外，对上市公司、金融机构等特殊债务人启动重整程序的 特别规定，散见于特定金融机构的相关法律、若干会议纪要 和地方法院工作指引中。这些都有待《企业破产法》进行统 一的修订加以完善或通过相应司法解释予以明确。 关于重整期间债务人经营管理模式的路径选择，债务人自行 经营管理与管理人全面接管各有偏重和利弊。对《企业破 产法》第 73、74 条适用的趋势，应当是将管理人全面接管 作为在债务人内部治理机制失灵，经营管理人员存在道德风 险，严重损害债权人利益的情况下，对债务人自行经营管理 模式的救济[7]。 关于重整计划的制定和执行，为实现挽救困境企业的价值目 标，并保障重整计划的顺利通过且得以执行，在制定时应兼 顾各方主体的利益，涉及各方权益分配的具体方案。重整计 划的可行性是人民法院审查批准时考量的重要条件之一，但 法律、司法解释和相关会议纪要都未指出其具体的标准，因 其涉及的经营方案包括许多商业化和专业化的问题，实践中 需要专业机构和人员提供具体的方案，并进行详细的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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