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ASIAN LEGAL BUSINESS CHINA • 亚洲法律杂志-中国版 JANUARY 2024 COVER STORY 探索、尝试新的业务方向，树立炜衡 青岛的业务品牌。” 文康律师事务所副主任、高 级合伙人、管委会委员王群律师表 示，2023年整个法律服务行业都面 临了较大考验。“据了解，山东省内律 所业务创收增长趋势有所放缓。文康 2023年度业务创收仍保持增长态势， 非常不容易。” 据王律师介绍，过去两年里，文 康在山东省各区域加快机构布局，新 增了临沂、东营、德州、滨州、泰安、威 海等多个分所，“由当地律师行业的 优秀律所主任领衔，发展趋势良好， 部分分所经过一年发展，成为当地头 部律所，各分所的快速发展也为总部 的发展提供了支持。” 机遇仍在 纵使面对不确定性，受访的多位律师 认为，环渤海地区经济发展仍在走深， 法律服务市场依然充满机遇。 “环渤海经济圈处于日渐活跃 的东北亚经济圈的中心地带，不但在 我国沿海经济发展的格局中起着举 足轻重的作用，在东北亚乃至亚太地 区国际经济分工协作中也具有重要 的地位。”律师新星得主、广东敬海（青 岛）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汪永利律师说。 汪律师以山东省为例阐释道，“ 山东省作为环渤海地区的第一经济 大省，经济发展迈上了新的台阶，新 旧动能转换、海洋强省、绿色发展、自 贸区建设等相继被提升为重点战略。 经济领域不断向广度和深度发展，也 必然带动法律服务市场的蓬勃发展。” 他表示，新旧动能转换促使新技 术、新能源企业的蓬勃发展，海洋强 省涉及到的政策会向与海洋相关的 产业倾斜，比如加大对港口工程、海 上风电项目、海洋牧场项目的投入和 支持力度，绿色发展会涉及到环境保 护的各个领域，自贸区建设涉及到外 商投资、进出口贸易等，这些领域的 法律服务需求必然会随着增长。“这 一地区的法律服务市场蕴含着巨大 潜力，法律从业者不仅能有所为，而 且大有可为。” 中联律师事务所全国管委会委 员、大连办公室主任曲之勇律师和全 国执委会委员、大连办公室执委会主 任潘波律师介绍了政府层面东北振 兴和东北亚中心建设战略，以及大连 市的沿海优势和大连市“两先区”（产 业结构优化的先导区和经济社会发展 的先行区）和“三个中心”（东北亚国际 航运中心、东北亚国际物流中心、区域 性金融中心）发展规划，并表示法律服 务行业应抓住区域经济发展特点，从 而提升综合竞争力。曲律师和潘律师 称，中联大连办公室以“服务、创新、 务实、拓展”为宗旨，以专业化、团队 化、规模化创建与发展为突破口，更 好拓展本区域市场。 炜衡的李波律师观察到，在新的 商业形态下，环渤海地区的一些律师 同仁已经在积极拓展新的业务领域， 比如大数据合规、ESG、网络直播等 相关业务的法律服务。“这些相对前 沿的业务领域，不仅仅只有北上广深 的法律从业人员在做，实际上青岛很 多律师也已经开展并取得了一定的 业绩。” 新需求 受访律师们纷纷表示，随着环境的发 展和转变，客户的法律需求也经历着 变化。 敬海的汪永利律师说，与全国大 部分地区一样，环渤海地区的律所这 几年经历了一波合并、加盟潮，但是 客户“一站式”法律服务的需求悄然 变化：“客户从盲目追求大品牌、综合 性律所，慢慢变得更加理性、关注律 所提供的法律服务质量本身，更加看 重律所和律师的专业性。某些本地集 团公司在选择法律服务时，不再将其 所有的相关法律事务打包给某一家 律所，哪怕这家律所是其常年法律顾 问。他们更倾向于根据各项法律服务 的性质，分别挑选不同领域的专业律 所和律师。” “过去一年里，中联大连办公室 服务的商事主体客户对法律服务的 需求变得更为综合性，可能在一个服 务项目中需要行政法、税法、劳动法、 公司法律师的同时参与，客户更需要 律所具备综合的服务能力和资源整 合能力。”中联的曲之勇律师表示，“ 客户不仅需要律师提供法律业务上 的支持，还需要律师提供交易机会。” 潘波律师则补充道，为适应客户 需求新趋势，中联大连办公室从规模 化、专业化、品牌化、国际化方面出发， 致力于持续深耕专业领域、拓展新兴 前沿领域。 炜衡的李波律师观察到客户需 求的两个显著变化：“一是对于法律 服务内容的需求从后端转移了前端， 不再是出现了纠纷后才去找律师，而 是更加强调风控、合规。在这种情势 下，律师介入客户某项业务的时间可 以大大提前，这一方面有助于律师对 整个业务流程的了解和把控，另一方 面给律师提供了发现更多业务机会 的条件。” “二是客户的业务方向发生变 化，律师的法律服务领域也相应调 整。许多原先投资房地产、传统制造 业的客户，正在向文化领域、网络直 播销售、高新技术等方向发展。这样 一来，原先的房地产律师、传统诉讼 类律师，也需要借助互联网、大数据 乃至新的法律知识传播渠道，来充 实、创新自己的法律服务内容。”李 律师说。 文康的王群律师也有相似的发 现：“客户的法律服务需求更加注重 预防风险，一些新项目、新投资等更 加谨慎，企业在应收账款的回收等方 面的需求更多。”据介绍，针对这一情 况，文康清欠业务中心于去年9月成 立，汇聚专业律师，分享清欠领域积 累的丰富经验，为客户提供更加专业 的服务。 “与此同时，法律服务需求更加 专业、高效，比如企业制定商业策略 需要律师提供更全面的法律风险评 估，兼并、收购等资本运作需要更强 的合规审查和谈判支持，面临市场变 化和政策调整，需要律师协助制定更 完善的应对策略。”王律师补充道，文 康在数据合规、反垄断、能源环境、娱 乐法、供应链金融、医疗等领域都搭建 起了更加专业的团队。 整合与共享 在业务过渡和创新的同时，多家律所 在下一步发展中尤为关注资源的整 合和共享。 据中联的曲之勇律师、潘波律师 介绍，中联的全国事务管理职能由各 办公室（一级分所）合伙人代表组成 的全国管理总部行使，上海办公室与 各地办公室（一级分所）在权利和义 务上完全平等，在所在区域市场内拥 有充分自主管理权，共同打造全国大 所品牌，独特的“N+1”模式带来的普 遍参与让大家获得了归属感。 “法律服务的区域化特色非常 明显，中联充分尊重区域市场的不均 衡性，注重发挥区域差异优势，明确 按照‘规模+品质’标准践行‘打造更 多区域头部律所’的目标。同时，还要 共同构建一个可支持、可调用的全国 性资源网络，通过专业整合，把中联 原来各地办公室的优秀专业队伍打造 成‘集团军’。”曲律师和潘律师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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