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ASIAN LEGAL BUSINESS CHINA • 亚洲法律杂志-中国版 JANUARY 2024 Wang reveals that looking ahead, Starrise is committed to sustaining its focus on compliance practice, while cautiously contemplating a move into diverse service areas. “As we incrementally broaden our practice scope, our goal remains to redefine and enhance the market perception of the ‘Starrise’ brand. We envision establishing a ‘holistic compliance’ brand concept in the future. This approach will allow us to encompass a variety of practice areas, yet continue to emphasize our core commitment to compliance,” she elaborates. 愿景、市场定位、专业领域、资源、客 户需求以及管理团队偏好等多种因 素。“无疑，规模大所具有资源丰富、 客户多样、品牌和影响更大的优势， 但也面临着管理更加复杂、律所文化 难以统一、个性化服务不足的问题。 对锦略来说，专业化精品小所更加符 合我们的定位。不过，无论哪种模式， 都要确保提供高质量的法律服务，持 续满足客户需求，保持机构的可持续 增长和稳定运营。” 张亚樵律师是美国温斯顿律师事 务所中国（上海）首席代表，他坦言，过 去一年确实感受到中国法律服务市场 的整合趋势，因此“我们也采取了类似 整合措施，集中在华资源、人力，以精 品律所的角色高效服务中国市场”。 朗诚律师事务所主任、创始合伙 人武峰律师也认为整合趋势“不容否 认”，但精品所并不会因此失去生存 空间：“从产品供给角度讲，大所和小 所提供的法律服务产品各具特点，各 有自己的客户群体，互为补充而非彼 此取代；同时，‘一花独放不是春，百 花齐放春满园，拥有多元化、互补性、 广泛性，更有助于法律服务市场生态 健康、长远发展。” 回到目前市场环境下精品所的独 特优势，武峰律师指出：“首先，小而 精、专而强，是小所的安身立命之本， 要牢牢把握专业化不动摇；其次，小所 机制灵活、决策速度快、执行力强；另 外，机遇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小所 面对竞争加剧的市场环境，更要主动 去拥抱、顺应、拓展、挖掘市场，根据 市场变化前瞻性地做好新业务领域 的开拓准备，一旦发现新契机就马上 做好专业知识储备，同时迅速打造出 新的法律服务产品。” 天习律师事务所主任刘斌律师对 此也颇为认同。他坦言：“精品所如何 生存的话题已在业界被探究多时，精 品所的发展固然存在一定压力，但也 有自身优势。小所能对有限的资源进 行高效、合理配置，不断优化资源利 用效率，依据不断增长的法律服务需 求进行调整，以提供性价比更高的优 质服务与客户体验。” 把有限的资源用到“对”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小所需要更清晰地把握 当前社会和市场环境的脉搏，不断改 变自身思维方式，适应快速变化的环 境，才能赢得生存和发展的空间。天 习在加强细分业务领域的同时，也不 断统筹多样化专业法律资源的整合， 收获了良好口碑”。 对星来律师事务所主任王珺律 师来说，自身的发展数据很能说明问 题。“截至2023年11月底，我们的营收 已经同比增长了25%，能在普遍的市 场困境中逆势而上很不容易。” 去年，星来与几家百人以上的规 模所展开接触，对方都表达了希望加 入星来品牌的愿望，这也让王律师感 受到后疫情时代市场对于“标签”“个 性”更强烈的认可度。出于律所业务、 文化理念的考虑，星来最终决定暂缓 合并，按照自己的步调稳步发展，“保 持我们的合规业务特色，继续打造一 个能够让市场记住的品牌”。 下一步策略 市场瞬息万变，正所述“船小好调头” ，精品所也要不断根据市场需求、自身 发展情况来调整未来策略。 有人已经对未来有了更大的计 划，例如朗诚。武峰律师说，拓展业务 板块、扩大地域办公范围已经列入了 朗诚未来发展的议事日程。“朗诚会 优先考虑在汽车产业比较发达的城 市设立新的办公室，比如广州、天津、 上海、武汉等地，为客户提供更加方 便快捷的法律服务；其次，在牢牢扎 根汽车行业法律服务领域的同时，我 们也会在合适时机‘谋定而后动’，拓 展新的业务板块。” 来自广州的天习则会“坚持走精 品所发展道路，继续立足粤港澳大湾 区，纵深推进区域发展优势，扩大自 身品牌影响力”。刘斌律师表示，天习 会优先考虑拓宽优势业务板块，“深化 在互联网与数字经济、银行与证券、不 良资产处置、建设工程与房地产、知识 产权、涉外民商事、投资与并购及争议 解决等领域的发展”。 温斯顿会继续向着“中国客户在 美知识产权与复杂诉讼首选律所”的 目标前进，成为中国企业出海涉外诉 讼标杆型律所。“我们计划透过上海 元达律师事务所调研在地并购不同 专业业务组、美中联营律所（例如上 海、深圳自贸区）的可行性。”张亚樵 律师介绍道。 星来的王珺律师则说，未来星来 还是会以合规为主业，逐步再去思考 拓展多元化的服务领域。“不过，即便 是逐渐扩大业务范畴，我们也会不断 重塑‘星来’品牌的内涵和市场认知， 未来期待打造一个‘大合规’的品牌 概念，让星来的业务既做到种类多 样，也依旧突出合规的核心理念。” 她说。 今年，共有15家律师事务所登 上了2024 ALB China精品律所榜单。 它们所拥有的合伙人中位数是5人，员 工平均数则为22人。虽然2023年的法 律服务市场略有挑战，但15家上榜律 所均取得了积极的营收增长，不但平 均增速跑赢市场，部分律所甚至实现 了近乎两倍的收入增长。 成立时间上，上榜律所中历史最 久的是成立于1993年的上海锐敏律 师事务所，最晚近的则是成立于2022 年5月的天习律师事务所。共有6家律 所设立于过去五年之内，9家则经历 了更长久的市场周期考验，但依旧坚 持了精品化发展理念。 今年的上榜精品律所来自更为 多元的地域。其中7家源自北京，3家 位于上海（包括一家美国所的上海代 表处），2家设立于广州；此外还有3家 成立于杭州、成都、潍坊。 “专业化”是很多精品所设立的 初衷，也是最显著的发展特色。在赛道 愈发细分、“标签”“个性”被日益高举 的时代，专注于特定业务，甚至产业板 块的律所越来越受到市场认可——上 榜律所便是此方面的代表。 小还是大？ 过去一年，伴随经济形势变化，承压 的中国法律服务市场开始出现比较 明显的整合趋势。小而精的律所是否 也感到些许生存压力？它们如何看待 精品所在目前市场环境中具备的独 特优势？ 锦略律师事务所首席合伙人余 伟平律师认为，律师事务所应该做大 还是做小、做精品，取决于事务所的 FIRMS TO WA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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