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ASIAN LEGAL BUSINESS CHINA • 亚洲法律杂志-中国版 JULY 2023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样，寒 冰解冻也无法一蹴而就。2022年，受 各种因素影响，服务于中国市场的律 师事务所在人才招聘上采取了谨慎态 度。2023年初，虽然疫情措施放缓，但 全球经济及政治局势滑入了后疫情时 代的“秩序重构”时期，整个世界仍旧 处于某种不确定之中，对于大幅度恢 复人才招聘，律所依旧不愿操之过急。 今年第一季度，中国法律招聘市场 可谓寂静无声，到了第二季度，市场活 跃度则出现缓慢回升。3个月中，ALB在 中国市场共录得了约70起合伙人级别 的横向招聘。 在中国所方面，部分处于快速发展 阶段的律所，例如植德、安杰世泽，在 吸纳人才方面尤为活跃，国枫、汇业、 竞天公诚、汉坤、浩天等也迎来了多位 合伙人加盟。 地域上，北京、上海、深圳依旧最 为活跃，长三角也录得9宗招聘，川渝 地区有2宗，伴随香港重构其区域金融 中心地位，中国所加紧布局，其也录得 2宗招聘。 Chen also shares similar observations. She highlights a significant level of recruitment activity in areas such as litigation and arbitration, intellectual property, patent litigation, as well as compliance regulation, particularly in export control and sanctions. Additionally, law firms highly value the expertise of “industry experts.” She further points out, “Due to the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nvironment, there is a substantial shortage of legal professionals in the field of compliance regulation, especially in export control and sanctions. We have recently witnessed an increasing number of foreign and Chinese firms seeking our assistance in recruiting legal professionals with expertise in these fields to meet the rising demand. Currently, there is a scarcity of individuals who meet these requirements, particularly those with extensive practical experience in the legal field. These sectors present promising opportunities for legal recruitment.” Furthermore, both legal recruitment experts have noticed an increase in recruitment activity in investment and financing funds as the industry gradually recovers. 业务领域的“抗周期”特点，Chan观 察到诉讼业务 (包括涉及到美国法律 和美国证监会的诉讼和破产纠纷)、调 查与合规（例如内部调查、FCPA相关 调查、政府调查）、重组、知识产权（包 括数据隐私、网络安全、数字资产和 金融技术咨询）四大领域的横向招聘 活动较为活跃。 陈明敏也有着相似的观察。她指 出，诉讼仲裁、知识产权和专利诉讼、 合规监管特别是出口管制和制裁领域 的招聘活动相对比较活跃，另外，律所 对于“行业专家”也十分欢迎。 她继而指出：“受制于国际政治环 境，合规监管，特别是出口管制和制裁 领域的法律人才的需求缺口较大，最 近不乏一些外资所和中国所希望通过 我们去聘请这样的专家型法律人才。 但目前来看这样的人不是很多，尤其缺 乏拥有丰富执业经验的候选人，这些或 许将成为发展前景较好的业务领域。” 此外，随着投融资基金业务的稳步 恢复，两位专家也都观察到了该领域招 聘活动的回温趋势。 后半年展望 谈及下半年的法律招聘市场，陈明 敏依旧持保留和谨慎态度，认为“从目 前的迹象来看，并没有看到会有很大 的变化”。她呼吁法律人可以更多地关 注热门业务领域，例如诉讼仲裁、知识 产权、合规监管等，为下一步的职业发 展积累更多筹码。 在Chan看来，未来市场对具备跨 境、多司法管辖区工作能力，以及深耕 合规领域的律师需求将会不断增长， 特别是具有很强的中英双语能力的中 年级及以上律师。其次，由于国内人才 储备式微，中国所或将进一步吸纳海 外归国人员的加入。 此外，除了上海、北京等强势市场， 伴随大湾区法律业务的不断发展，近 期一些国际所，特别是精专于知识产 权，以及科技、电信和媒体相关业务领 域的律所开始进军深圳，获许会构成 新的招聘机会。 最后，Chan指出，法律需求将继续 随着商业趋势的变化而变化，其中，生 命科学、科技、电子商务应该是法律人 重点关注的行业领域。 总而言之，虽然上半年的法律招聘 市场相对谨慎，但某些业务领域仍存在 机会。对于希望寻求新发展的律所及律 师来说，了解市场环境、把握业务发展 趋势将有助于他们更好地规划律所发 展，以及个人职业生涯。 其中，传统的资本市场、PE/VC、投 资并购、银行金融等依旧是最活跃的招 聘领域；其他展现出较高活跃度的领域 则包括争议解决、知识产权、私人财富， 以及破产重组及不良资产处置。 此外，第二季度市场还出现了几宗 管理合伙人/总法律顾问级别的招聘， 外资所律师“回流”也成为一股小趋势。 外资所方面，ALB在第二季度也录 得12宗招聘，除香港外，部分律所也在 内地的北京、上海办公室招兵买马。不 过各家律所的招聘人数较为零星，基金、 私募股权、并购、重组等领域最为热门。 仍需时间恢复 陈明敏是全球法律市场咨询和人 才解决方案公司SSQ的副总监，据她观 察，伴随着经济的下行趋势与国际政治 环境的影响，今年上半年，法律招聘市 场依旧保持着相对谨慎的发展态势：“ 从招聘方的角度来看，相对于去年或者 前年，律所的招聘数量是有一些下滑。” 伴随着律所成本的升高和利润的 降低，陈明敏也观察到了律师的薪酬 变化。上半年，通过她招聘的律师薪酬 和往年相比不具备较强的竞争性，甚 至有所下滑，且“多数是较为初级或者 是付费能力不强的岗位”。 “中国所和外资所在现在的市场 环境下都面临着较大的财务压力，甚 至一些中国顶尖律所也采取了所谓‘ 冻薪’或是‘微涨幅’的做法，有些律所 则采取不续约劳动合同的方式来缓解 财务的紧张状况。”陈明敏告诉ALB。 谈到上半年的招聘市场，猎头公司 Ethos BeathChapman香港法律事务 负责人Brian Chan观察到，“与前几个 季度相比，合伙人横向招聘的数量有所 增加，其中包括从国际所跳槽至中国所 以及中国所之间的合伙人变动”。 “但是，大多数律所在做出招聘决 定时通常非常谨慎，他们希望寻找具有 强大的客户开发能力的合伙人，而交 易型团队的律师招聘仍然保持着缓慢 的态势。”他说。 实际上，不光是律所谨慎，候选人 在选择横向跳槽时也有着更为深度的 考虑。对此陈明敏观察到，“稳定性”目 前成为了候选人最重要的考量因素之 一。“许多律师朋友在选择换工作时会 将稳定性放在首要位置，其次才是业 务领域、兴趣度、薪酬水平和个人职业 成长空间等等因素。” 较受欢迎的领域 基于市场的需求驱动，以及某些 BIG 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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