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ASIAN LEGAL BUSINESS CHINA • 亚洲法律杂志-中国版 WWW.LEGALBUSINESSONLINE.COM/CHINA 了；有了境外办公室后，我们可以持续服 务于中国企业落地后的当地经营，内容 以合规、争议解决为主，本地化业务在增 加。我们在香港、东京、首尔、老挝等地都 拥有了越来越多本地客户。” 另一类持续增加的服务内容则是来 自境外的“反哺业务”。李律师解释道：“境 外客户有时会对中国法律服务产生需求， 继而回传到德恒各家内地办公室。境外 办公室从原来单纯服务于国内客户‘走 出去’，现在更多起到双向桥梁的作用。” 在服务内容和半径不断扩大的情况 下，泰和泰也感受到了境外办公室在业务 层面所面临的挑战，尤其是“如何为客户 提供全方面的一站式法律服务”。 “‘走出去’的中国企业越来越倾向 于聘请能理解中国企业真实需求和痛点 的中国律所和涉外律师，提供跨语言、跨 法域服务。但有时，刚刚设立的境外办公 室所覆盖的服务范围不广，而中国企业 在‘走出去’过程中，除了公司的投资设 立，也会延伸出劳动人事、知识产权等一 系列法律需求，中国律所需要同时提升 国内涉外管理团队和国外本地律师的业 务线覆盖问题。”程守太律师分享道。 此外，中国律所的境外服务也面临 着一些实务层面的挑战。“例如时差。境 外办公室主要服务的还是国内客户，如 何解决时差问题、满足客户的及时响应 需求，值得深入探索。” “还有来自不同文化和语言背景的 挑战，有时甚至可能延宕合作项目的平稳 推进。比如那些需要交换、审核成堆法律 文件的业务，审核人员对于文件中行文 用语的翻译与理解、加之不同法域甚至 法系的专业术语概念差别，都是我们在 境外办公室协作过程中常常出现又必须 谨慎处理的法律实务。”程律师补充道。 香港的角色 过去两年，香港基于其普通法系以及联通 国际的地位，继续在中国律所的国际化布 局中扮演重要角色。 根据香港律师会网站数据，截至今年 7月初，共有31家中国内地律所在香港注 册为外地律师行，此外还有15家内地律所 分支机构在香港完成了本地化。 未来，“在香港的本地化进程依然 是中国律所看中的方向”，程守太律师如 此说。 在香港，根据当地法规要求，外地 律所需要与本地律所展开三年以上联营 后方可申请本地牌照。这样的规定虽然 有一定的限制性，但在联营阶段，不同法 系、背景的律师展开磨合，不同管理风格 的律所寻求共识，实际上对于中国律所 未来探索更多境外合作提供了某种“练 习”，或者说范本。 2023年3月，德恒在三年联营后取得 了香港本地牌照。德恒香港合伙人梁百合 律师告诉ALB，其实在初识早期和联营阶 段，德恒与此前的钟氏律师事务所一直 保持着紧密的业务联系，双方在业务领 域上十分契合、相互借力，使得德恒香港 正式落地后，迅速在本地市场建立起三 个优势业务板块。 “一是资本市场业务板块，团队共 有约50人、6位合伙人，已经在香港中资 律所中拥有第一梯队的业务水平和市场 地位；二是争议解决业务板块，协助本地 客户完成了一系列具有影响力的案件。” 梁律师说。 第三是梁律师本人带领的境外债 发行板块，目前有一支超过30人的团 队，2023年全年以及2024年迄今都是香 港市场排名第一的中国地方城投债国际 律师团队。 谈到香港办公室在德恒国际化发展 中扮演的角色，梁律师指出：“香港对中国 律所布局全球的重要性，和香港对于中国 的重要性是密不可分的。中国客户在考虑 国际化发展和开拓国际业务时仍然会首 选香港，很多中资机构的海外分支机构 中最重要的也是香港公司。” 李忠律师坦言，近三年虽然有部分 资金、人才、服务去了新加坡，“但是从客 户数量、资本市场能力和规模来说，香港 仍然远高于新加坡”。 因此，想要服务中国客户的“走出去” ，香港是无法绕过的平台。此外梁律师指 出，强有力的香港布局也能够帮助内地律 所有效提升国际化形象。 “如果一家内地律所尚未开设香港 办公室，或者香港的资本市场团队不够强 大，客户对律所的信心也会打折扣；而如 果内地律所拥有一支非常强劲的香港资 本市场团队，就会带给客户足够国际化 的品牌感受，因此香港办公室及其团队 能力对于提升内地律所的整体形象非常 有帮助。”她指出。 下一步计划 谈到下一步的国际化布局策略，受访律 所表示将考量客户需求、律所资源、相关 区域的未来发展前景，综合多种因素做 出决策。 广悦的杨杰律师说，7月初，广悦刚 刚在香港取得外地律师行牌照，下一步 将在罗马、新加坡等地筹备设立办公室， 因为“这些区域有着较强的经济增长潜 力和稳定性”。 “香港国际化程度高，与内地联系 紧密；罗马是意大利首都，拥有丰富的法 律资源和人才储备，且意大利是欧盟成员 国之一；新加坡是亚洲金融中心，拥有完 善的金融体系和法律环境。这些区域拥有 各自独特的优势和利好条件，将为广悦的 业务发展提供有力支持。”杨律师介绍道。 李忠律师则告诉ALB，德恒将继续 聚焦东南亚，“计划在新加坡、越南、马来 西亚、印尼、泰国五个地区探索设立新的 分支机构”，同时“也在考察英国伦敦”。 程守太律师介绍道，下一步“泰和 泰的总基调一定是在境内境外两条平行 线展开布局，这和中国的发展国策一脉 相承”。 “‘一带一路’沿线涵盖了亚欧大陆 和非洲的60多个国家，涉及基建、融资、 法律保障、诉讼和仲裁等多个业务领域， 自然成为了中国律所新的‘必争之地’。 泰和泰也非常重视这一历史机遇，会重 点开展‘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分支机构的 设立工作。” 不过，泰和泰将延续相对保守的布 局策略：“我们不会搞联盟，更希望依托 于在国外的泰和泰律师，他们将秉承泰 和泰的理念，继续深化加强国际合作，并 在合适的时机进行布局。”程律师说。 MP ROUND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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