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ASIAN LEGAL BUSINESS CHINA • 亚洲法律杂志-中国版 WWW.LEGALBUSINESSONLINE.COM/CHINA VCS水稻项目位于中国，买家则是各 大发达经济体的能源或化工巨头，“ 导致水稻项目的交易文件五花八门， 且适用不同的法律。为此，我们参考 了跨境交易中常见的多司法辖区分 析模式，通过分析不同法域对同一事 实的法律认定，并充分考虑到可执行 性和援引不可抗力条款的问题，在短 时间内给到了客户尽可能全面，且具 有商业合理性的分析”。 “在应对这类市场上几乎无先 例可循且牵扯不同司法辖区的复杂 问题时，在理解客户商业需求的基础 上，运用成熟法律产品的呈现模式去 提供服务，才能够给予客户实质性帮 助。”蒋律师说。 面对全新启动的CCER市场，通 商的万兴律师则表示，他和团队已经 率先投入到了相关交易之中，例如近 期在协助某碳科技公司投资CCER项 目，“要帮助客户确定所投项目是否 属于首批公布的造林碳汇、并网光热 发电、并网海上风力发电、红树林营 造四个方法学之一；所投项目在额外 性等方面是否合规；项目权属是否有 瑕疵；所投项目涉及第三方担保时如 何保障客户投资的安全性等……几 乎都是创新性议题”。 此外，“如果是通过环境交易所 展开碳交易，交易所通常会提供固定 格式合同，但其中的条款可能远远相 当程度不足够，需要律师在项目中为 客户构建设计详细的碳交易合同，并 为项目做出具体的落地安排，这也有 很强的创新性”，万律师说。 在天元律师事务所管理合伙人任 燕玲律师看来，ESG法律服务具备极 强的综合性，这本身就是富有挑战并 有创新机遇的工作。任律师介绍道， 天元多年来为建筑、能源、汽车、金融、 互联网等诸多行业客户提供全方位的 合规服务，积累了深厚的为企业ESG 全流程服务的经验。 综合性ESG服务至少包含九大方 面，律师均可以深耕其中提供法律服 务。“第一，协助客户制定ESG战略规 划，构建内部ESG合规管理体系，特别 需要结合客户实际情况、经营管理模 式、行业特点等展开规划；第二，协助 客户合规履行ESG信息披露义务，需 要协助客户识别披露要求、确定披露 议题、识别利益相关方等，并把控信 息披露的一致性、完整性及真实性； 第三，提供ESG尽职调查服务，尤其 在投资与并购交易及供应链管理事 宜中判断交易对手在环境保护、安全 生产、劳动用工等方面的合规表现， 规避ESG风险。” “第四，提供ESG相关争议解决服 务，包括但不限于环境公益诉讼、环境 污染刑事案件、劳动仲裁/诉讼、环境信 息公开诉讼等；第五，提供ESG合规审 查和风险评估服务，例如对污染事故、 职业健康、安全生产、劳动用工、气候 变化等潜在风险进行识别，出具风险 评估报告并提出合规建议或改进措施； 第六，为客户实施改进措施提供全流程 法律服务，例如在节能改造项目中，提 供方案评估、项目审批、施工改造、竣 工验收等全流程法律服务。” “第七，与其他专业机构共同协 作，协助客户编制ESG报告，填写CDP 问卷等；第八，提供ESG培训，并帮助 客户定期更新ESG政策法规库；最后， 提供绿色金融及乡村振兴的法律服 务，例如参与发行绿色公司债券，为 可持续基金的募投管退提供法律服 务、服务碳中和企业、乡村振兴项目 等。天元曾助力中建西安幸福林带建 设投资有限公司发行PPP项目绿色 资产支持专项计划，、协助电投信能 基金参与一系列与国电投集团 的并 购合作，收购全国范围内多家新能源 发电企以及协助长电国际完成中国秘鲁ESG、能源电力监管等领域法律 监管比较研究报告。天元还为比亚迪、 国家能源集团、中广核风电公司、中 国纳泉能源科技控股有限公司、圣元 环保股份有限公司、绿色动力环保集 团股份有限公司等数十家环保企业 提供法律服务。” 就此，世辉的石林、王晓栋律师也 介绍了自身参与企业ESG综合性服务 的经历。“我们曾为大型国有能源公司 提供合规管理体系建设服务。在项目 中，通过了解传统企业的业务模式， 协助其优化一体化的运营模式，并通 过搭建和完善合规管理体系，帮助企 业高效识别、评估和应对相关合规风 险，包括与环境保护、社会责任等相 关的风险，与ESG中的治理维度相契 合，有助于提高其管理水平，提高运 营效率和降低风险。” 有潜力的领域 ESG领域发展日新月异、法律服务需 求不断增多，但律师们坦言，目前客 户需求依旧比较分散，导致市场开拓 效率不高，ESG业务在律所整体营收 中占比较小。“作为新兴领域，通常律 师的议价能力和客户的付费意愿都 更高，但短期内客户对服务需求的绝 ESG 对量无法与传统业务相比较。”蒋则 谢律师坦言。 不过，律师们十分看好ESG领域 的长期发展前景。 万兴律师主要从市场需求端思考 这个问题，他指出，不同类型市场主体 的ESG需求都在增长之中。“首先是 上市公司，面临越来越普遍的ESG披 露和报告要求，他们相应也有更多的 ESG合规需求；其次是非上市公司， 例如国企，被寄予了引领ESG发展的 期待；第三是民营公司，尤其伴随越 来越多中国企业走出去，他们开始面 临更多的海外ESG合规压力。” “此外，PE及VC投资机构近年 也越来越多地把ESG因素纳入投资 决策之中，需要律师在投资并购项目 中展开ESG尽调；金融机构也有越来 越多的绿色金融项目，例如绿色债券 发行等需求。” “中国的3060双碳目标，以及国 际层面的目标和承诺都是长期规划， 我们预测，ESG相关法律业务相应会 有比较稳定的增长，伴随律师能力的 积累，未来会有更多的服务机会。另 外，目前市场也存在信息不对称的情 况，企业以为‘四大’才是提供ESG服 务的主力军，因此律师界要积极向市 场传达我们的能力、经验、对行业和 境内外合规监管尺度的把握等，表明 我们在提供ESG服务方面具备诸多 优势。”万律师说。 蒋则谢律师则从律所业务发展规 律角度解读这个问题：“各大律所始 终鼓励提前布局新兴领域，这也是律 师在存量市场寻求突破的方式。如果 要做类比，数据合规领域具有很高的 参考性。虽然短期内回报有限，如果 长期看好ESG及绿色经济服务领域， 目前的投入均是值得的。” 石林、王晓栋律师也指出，世辉 将在ESG领域进行持续投入，为了更 好地平衡在该领域的投入与回报，他 们将采取如下策略：“第一，做好市场 定位与专业化服务，尤其专注为国企、 互联网及高科技等特定行业的客户提 供专业化法律服务，增强创收能力； 第二，创新合伙人分配制度，通过设 立专门的业绩考核指标或奖励机制， 鼓励合伙人积极开拓市场。” “第三，建立合作伙伴关系，与其 他专业服务机构、行业协会、非政府 组织等共同推广ESG及绿色经济服 务。通过合作扩大市场影响力，提高 品牌知名度，吸引更多潜在客户。”两 位律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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